本帖最后由 喝碗老酒 于 2018-3-19 20:56 编辑
第一幕 与门
这是,这是...... 写小说很多年了,没有这么结巴过。 女孩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热辣的万家灯火,灼烧着前者。 这是,书写者第一次惊讶自己能够这么温柔。 左右不对称的耳朵,要不是都想电视里的那样,长长的戳着天,配合嗜血的魔法,那叫一个威风啊。 罢了,风格也变了,不再是当年叱咤沙场的诗和符号了。 无论如何,关灯休息的时间到来,逼着书写者走到铁门旁,头上,一把沉重的钢索呼啦啦,砸下。 咣当。 “镇守鹤,麻烦你啦。” 嘴里吐出一串东西,东西会发光,柔软的漂浮在空中,反复重复的两种符号,一横一竖。 “十字,丈量。” 声音,一种媒介物,被女孩物化,压缩在口腔深处,压缩,混合果缩唾沫,吐在空中。 符号被染色。 小镇的居民早早就打样,从每个人所拥有的小店里走出,那些店铺被拉上一层装甲,没有意义地,匍匐在地上。从远处滚来的声音,清晰可闻,带着书写者发情的味道。天色浑浊起来,远阳的光,和月的凉,交织起来。 镇,守,鹤————————————————! 人们捂上耳朵,朝着天边的钟楼打量。那里矗立着黑塔,向着白塔的地基伸张,却总会在最高处不断坍塌,亦称“巴别塔”。巴别塔是会自己生长的么,很多人据此开始猜测悬挂在高空深处的白塔与眼前的黑塔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们会是恋人么?他们会是朋友么?它们会是不一样的种族么?还是说,与所有有神论者的猜测一致——这是一种高居真理之中的现象?人们捂上耳朵,黑塔再次倒塌了,巨大砖块敲击大地的一刹,黑王总会从自己的王座发出叹息。那叹息,巨大,沉重,成为历史的车轮,征服了所有在此前诞生的一切猜忌。 镇守鹤,去,警告那些怀疑我仍存在于世上的人们,他们,是被遗弃的,被遗忘的符号,只有书写他们自己,我才有机会建造塔尖。 为什么要执着于建造塔尖? 这一场辩论在10月的末尾开始炸开,那时是深夜,黑王气愤,恨不得拧下镇守鹤的脑袋。 镇守鹤是最听话的孩子呀,不是多了两个乳房就可以将我置之不理的哦,你以为,人在不同体征上的表出是什么?你不知道,你的人民,我也是其中之一,已经开始不再...指望你了。 除非你可以告诉我们,白塔的塔尖上有什么。 这是威胁么? 黑王静静地跑跳过来,一巴掌将镇守鹤的可爱小脸扇到变形,整体肌肉组织经过四十五度半的扭曲与震荡,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黑王,你是女孩呀...” “但这是我依然要做的事情之一。” 药丸在烛光里叱咤风云,翻滚,小手拿捏着黑王的手掌,镇守鹤第一这么清晰的看到过那双不一样的手,别致,精密,让人恐惧的美,流出自己的尖音。只觉得,吞下那颗小小的黑色药丸,有多么刺激,烟云冒出于空中,连接着双唇开闭,两眼充血的黑色水晶——一种失落已久的瞳孔。 “我必须要用尽所有手段解放你们,虽然...书写者,借助拜他的力量,逻辑结构,思维,知识起源工具限制了我们这里的一切,也限制了我们放弃抵抗的愿望——我们必须依照他的公理,不断努力,尽管徒劳...”猛地,将女孩的嘴合上,擦了嘴角的血渍,拍在额头处,作为颜料。 “这是我们的符号,红色的,深红色。” 她又将脸轻轻地凑过来,不知道花了多少种接近两者之间的距离的方式,记得上一次,是在床上,天光打破了头发的疏密感,只剩下黑白。故障,鼓掌,镇守鹤依偎在自己的翅膀之中,脖子上的锁很重,因此也压断过几次,幸好都接回去了,自己是不死之身。 她终于闻到她的气味。 药丸改变了镇守鹤的身体构造。 马上变成机器,无坚不摧吧。 黑王如是念叨,嘴角悬到眼睑下,觉得自己是伟大艺术家。 小镇的居民听到如往常一般的咆哮,来自黑塔之上,被人们诉说成为“永不会亮起的墓室”里,开始发出荧光。 镇守鹤丢弃了自己的脊梁骨,变得磅礴,双翼倒展,撑破城墙,抓,抓,抓,黑色魔法,白塔最高等级的命言法,科学的边界处,黑王主宰。啪嗒啪嗒,神说,黑色哥特裙的小女孩载着被命运挤压到绝望的真理之一,向着白塔进发。我们将会看到,黑塔的人们仰望星空,遇见白色王冠的犄角捅进所有的心脏,如雾,如沙。 纷纷扬扬地落下。 吱呀吱呀。 镇守鹤是龙的瘦弱化,依靠魔法,或许能帮我们到达白塔。 看看书写者,还在与门的交汇处,掌舵么?
第二幕 变位词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镇守鹤是怎么跟黑王相遇的呢。这还是要从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灾难说起。 灾难,catastrophe,catástrofe,malum... 无数词汇皆在描述的一个事实,这个事实非常的严谨,以至于存在于这世界上的,唯一的,名为“上帝”的意志必须借以磅礴的力量来引发它,让人们知道,让那些孩子知晓,自己只是造物主的玩具。这句话如果被后人传颂,必会带上很多很多神话和故事,因为孩子不会接纳父母的意见,只是在表面上迎合,而后在背地里书写关于另一位他们喜欢的造物主的故事。 这是无数人试图逃脱,却又乐此不疲的事情。 然而,人们逐渐发现自己对于此事的厌烦和倍感无聊,因此逐渐开发出自己的“最终兵器”【Ending】来进攻伊甸园。对此,东方人的热情也逐渐燃起,称其为“补天事件”。但实际上,女娲是存在的,也是真实的,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概念和流行病的尊称,毕竟,人类敬畏自己发明的最终兵器,就如同造物主敬畏自己的父亲。 好景不长。 又是一个昏暗的天年,人类感受到自己对于自残有着相当强烈的执着和喜爱,尤其是嚎叫和哭喊这一类的声音,激发起了无数人的热情。 一部分人,开始试图成为造物主。 何等糟糕。 材料学,Materials science,Science DE materialism.... 忽然少了一个关于其名称的“变体”。 因为材料被发现的时候,人类已经所剩无几,因此,一些语系荡然无存。 那些人群骚动起来。 “妈的,该死的蠢货,这就是无知吧。” “无知在蔓延!” “知性!知性!” 但这些话语,使人们的欢呼声更加高涨。 人类选择走向灭亡,这是客观行为。 人类正在走向崇高,这是主观目的。 一位女孩脱离了人群,迈着坚定的步伐,一上一下,一上一下,跑跳着,越过高高的悬崖,坠入山谷,一点声音都没有。当然,她没有消失,而是在谷底摔成了几十块,骨架变成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进入了泥土,永眠。冬天里,那些骨肉在不知名的力量与原理之中开始汇聚,生长,而后,人们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村庄的小道上,一辆运载粪便的马车刚好经过。 “妈的,该死的蠢货,这就是无知吧。” “无知在蔓延!” “知性!知性!” 她一辈子也没有闻过这样的恶臭,附和人们。 随后,投靠在一家农户家里,当起了女工。 当然,很多人就此认为,她无父无母,因为特殊的原理,她才得以诞生。没错,她是孤儿,没有根源的种子,神秘,不可思议,凭空生长而出。 但,这允许她,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么? 只是子宫的问题。 但随后,是历史的问题。 但很合理,在一次夜晚从农田里回家的路上,一只醉汉撕了她的衣服,在地上,在清新,可爱,熟悉的泥土表面上,女孩第一次体验到人类最质浸的想法,捂着双眼,不去看,用耳朵感受自己成为造物主历史的开端的那一瞬间。 幻想,fantasy,Fantasía,Φαντασία。 女孩第一次知道,她拥有杀死一个人的权力。 很正常,她是活人,是一件保质期超级长的“器”。 她长大了,有了一个女儿,老预言家冲进她的家里,说,她是个白色的皇后,会带领人类走向重生。 因此,她将“白色皇后”送给了预言家抚养,并在自己给自己挖好的墓碑前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还是选择活下去,她想看看,白色皇后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喜欢鹦鹉。 仅仅是为了想知道一个不切实际的爱好是否存在。 白色皇后最后失踪了,老预言家也不见踪影,人们议论纷纷,女子哭得更伤心了,却经常梦见在天上悬垂而下的白色城堡,白色城镇,白色的鸟笼和一只白色的鹦鹉。 哦!多么奇妙。 她决定启程,去向悬崖边上,那里,是梦中最常出现的地方。她告诉自己,幻想是人类独有的能力,但万一这能力,被释放出去,万物都有幻想意识的可能,那么万物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站住,你这个叛徒!” 嘹亮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可爱的女孩身着黑色哥特裙,白皙的皮肤,一头灰色头发,丝袜勒出优美的小腿曲线。 可爱女孩摇了摇可爱的烟斗,一上一下。 “抓住她。” 随从从其身后涌出,她试图逃跑,失败。 “Κουράγιο。” 可爱女孩笑了。 “终于找到你了,原始符号,女士。” “你.....你在说什么...” 可爱女孩走过来,手臂伸出,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小手臂的肌肉清晰。 “你是这本书唯一的原始符号,用最肮脏的墨水写就的。” 随从们拉来马匹。 “跟我走吧,我是印刷符号,诞生于最文明的墨水里。” 可爱女孩在那一瞬间... 特别可爱。
第三幕 翻阅
该死的,我在干什么呢。 “有...有变态啊!” 镇守鹤知道,在白王的宫殿里有着无数结界来限制自己的“意志溢出”,一时间束手无措。 “你知道么,无数的动物都会繁衍,但只有人类会在思想上繁衍。” 她很嫉妒,白王的宫殿里,摆放着无数珍宝与战备,那些玉石翡翠镶嵌的战斧,长剑,短刀,以及传奇武器“攻门之手”——失落的黑杖。 “哼,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她伸手去拿,却犹豫了。 “黑王殿下,你永远拿不起来吧?就凭借你自己...凭借你自己在被书写时书写者给你留下的设计【缺陷】?” 黑色的女孩愤怒回身,一巴掌,印在对方脸上。 “你说这些...既是你的【缺陷】!你以为书写者将你放逐于完美之上?你错了,你根本不完美,你这个该死的【热带符号】!” 太阳从宫殿立柱之间的缝隙落下,切割这白王与黑王之间的细密空气,令人震撼的喘息。 镇守鹤退下,来到宫殿外的花园里,坐在长椅上独自叹息。 猛的,从身后惹来巨大声响,把镇守鹤撞起,又见白色身影闪现,右手擒王,抛物线坠落,圆弧的尽头,花园里头,烟尘滚滚。 镇守鹤急忙上前,忽见幂级术式喷涌而出,从头顶,胯下,肚脐眼以及睫毛上掠过,热感图像从黑白转为五彩,巨大蘑菇云掀起地平线左右,中央,前后,镇守鹤用翅膀组成高墙。 热浪焚毁碳机生物的瞬间,她疼得大叫。 “诶!居然还有人在这...” 黑王皱了皱眉头。 白色女孩尖叫,捂住胸口,哼,这个畜生,居然袭击我。 “每次都这样...胡闹,太放....肆了。” 镇守鹤缓慢起身,黑王跑过来,捻着衣袖,帮她擦干泪脚。 “我下次不陪你来了...太过分了。” “不闹了不闹了,呐?” 黑王愣在原地。 自己的侍从居然被别人所疼爱,嫉妒会将自己逼疯的。 但最终,镇守鹤还是依偎在白王怀里,眯着眼,享受烟尘中难得呼吸的温馨。
完成度50%。头戴鸟嘴面具的镇守鹤【左】,黑王【中】,弃物之一【右】,共同面对白王。
说好的更新~漫画图也是~ 希望在Artstation上能够被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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